云是放飞的心思/
风会卷起纷杂的气息——”
“这个不错啊。”不知何时回来的王梦雨令我们意外中都猛地抬起头,胡钟煦又立刻身体向后收回,原来韩靥一言不发地拿着的一本厚厚的,就平直地摆在他眼跟前,封页上,是一只笔头粗壮的金边黑色钢笔,滴着不知该认为是红墨水还是鲜血的红色液体,而这只笔的下面,也就是封页底部,则是一滩刺眼的鲜红,之间金灿灿的大字写着《跨越真实的坎。
“你吓我一跳!我说大小姐,你也太调皮啦,什么都要弄出个恶作剧,不带这么欺负老实人的啊——诶,不过这破案的吧,我喜欢,你们怎么知道我好这情节的?”胡钟煦满眼期待的神情接过后,一边说着,打开翻看。
我也起身探头过去,看到前言的第一句果然就是“这个从结果看起来平常的案件,发生在中国最普通的、有着鲜明习惯和特色的城市中……”
“这么厚呢,你能看多少?”
“你先别操心他,咱们抓紧商量这些天怎么排练吧。”韩靥从她包里拿出歌谱后冲我说到。再转向王梦雨说:“不管岳清辉刚才唱的什么啊,这两首你抓紧把曲调掌握了。”
“好吧,我先坐下来看一下难不难。”王梦雨不紧不慢地说时拿过谱子,轻轻地捋好裙摆,坐到了沙发上。韩靥将胡钟煦往一旁扒拉的一把,立刻坐了下去,在因为专心于开篇,而几乎被“袭扰”下没有拿住的胡钟煦忙不迭地抱住的同时,韩靥指着谱子说:“我觉得这首吧,就要唱得有节奏感才能突出它的特点,也更好听,尤其起头这句,第二段可以特意舒缓那种劲儿,不能只是按着曲调平铺直叙地唱才行。我们也按照这种意境编排伴奏,也可以考虑你和岳清辉二重唱那种,也省得万一就你自己唱,别再太紧张。”
在韩靥带着王梦雨轻声唱谱的时候,我无所事事地小声问道:“胡儿,这情节惊险不,都说如今一开始,就和过去的特不一样?”胡钟煦刚要说话,看看旁边两位专注的女同学,起身也拉过一把饭桌前的木椅,坐到我旁边说:“我这不刚看,感觉应该挺曲折的一故事,惊险不惊险不好说,而且你看这儿,倍儿他妈逗——”
我原本以为他“鬼鬼祟祟”的做法,是开篇就有了什么令我们这个年龄的男生最期待的情节,一阵夹杂着虚伪的“应该没有”、却非常期待的心情,迫切地凑过去看他指着上念到:“黄记点点头,‘哼哼,对,为了反映民意,决定这次党委领导的选举,再设一个候选,永远就一个,确实说不过去嘛,呵呵呵,总有那些个不安分的基层,爱说只有一个不叫选,这话虽说有境外帝#国主义势力不好的影响,也不容易一棍子打死。’刘副市长也点点头,‘那要组织上这么定,我当然一切服从,那定谁,我去安排?’
老记悠然地靠进沙发,随着说出‘刘须枞’这个名字,深吸一口中华烟后,惬意地合上了长着一对深灰色眸子的极为狭长细小的眼睛,微微张开的嘴里,露出了黄褐色的很不齐整的牙齿。然而在马上听到‘扑通’一声后,黄鼎还以为前两天搞地产的万总经理送来刚挂上的古画‘隐中仙居图’掉下来,骇然睁开双睛,却看见刘须枞跪着,头几乎埋在地上说:‘黄记,我可对您忠心耿耿啊,要是这么个办法,就是让我死,咱们国家从上到下,从没有两个人参选的先例,我一个小小的破副市长,哪敢犯这个忌讳,您对我有什么意见,您千万告诉我。’哈哈哈,这两段儿说得,整个儿一个污蔑我们伟大祖国嘛这不是,哈哈哈而且这种厚黑的玩意儿我其实没什么兴趣,好在这破案的故事应该编得挺有意思的,要不看得太压抑了。”
而我对悬疑故事也没有很大兴趣,便重新不大出声地练习指法,韩靥又叫我简单弹出曲调,以便让王梦雨对谱子有更好的感觉,这样的专注中,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门锁被显得颇不耐烦的很用力地拧动后,沉重的敲门声响起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