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身后危险的气息池安儿心知不妙,起身回头看时心里也“咯噔”一下,一队人马拦了去路,为首之人是个戴着黄金狼头抹额的十一二岁的大男孩儿,虽有着尚稚嫩的脸可却有着凶悍残忍的眉眼和气息。
一看见阿巴齐的出现,鹰奴的脸色越发苍白,再看向池安儿时眸子里闪过担忧。
“这个纵鹰行凶的贱奴果然有帮凶!”阿巴齐睨一眼鹰奴身上被包扎好的伤口,又盯向神色无辜的池安儿,“把这个女奴带走,小爷我要亲自审讯!”
他们鞭笞鹰奴,拖在马后一直押往王庭,这消息大张旗鼓的放了出去,也打杀了上百个闻讯欲造反的鹰族贱奴,可就是没能逼出小鹰儿。
现将鹰奴像狗一般栓在栓马杆上无人看管,外松内紧只想最后试一次能否引出小鹰儿,未成想,小鹰儿没出现,到引来了个漂亮的中原女奴。
草原人以肉为食天生早熟,阿巴齐虽比池安儿小了几岁,却比她老成太多。眼见阿巴齐不怀好意的一张脸和撸袖上前目露邪欲的突厥护卫,池安儿禁不住打了个哆嗦夺路而逃,不过两步便被突厥护卫钳住了双臂。
“放了她,她什么都不知道,不关她的事!”鹰奴情急之下踉跄着起身欲相救,却猛咳出口鲜血“扑腾”又倒了下去。
“放开我!救命……”池安儿无助的挣扎着,本能的喊叫着救命,蓦地凌厉的风袭来,刮起她额着的几缕青丝飞扬,她只觉眼前一暗,一道玄色身形闪过,耳边“腾”的两声沉闷声起,钳着她臂膀的两名突厥护卫已被踹飞。
一只有力的长臂将被顺带卷了出去的她拉入个温暖的怀报,可不过眨眼间长臂一推一拦又将她挡在身侧。
惊魂未定的池安儿呆呆看着身旁那张英武的侧颜,救了她的竟是长孙晟。
“长孙副使……”她无端的心生喜悦,可话未说完便被他面沉似水的冷凛吓得生生收了声,注视着她怯生生的小模样,长孙晟冷冷道:“池安儿,你不回去侍候着跑到这里干什么?身为宫婢如此懈怠不怕千金公主问罪再挨板子吗?”
“奴……奴婢知罪,奴婢这就回去。”已知闯了祸的池安儿小脑袋垂的更低了。
池安儿刚迈腿要走却被阿巴齐拦了去路,“她不能走!”
长孙晟方才话已表明池安儿的身份,既然是千金公主的宫婢,由不得它人欺凌,更不可能与什么鹰奴相勾结,可阿巴齐不在乎,他本就有心挑衅,得了这机会怎能轻易放过。
阿巴齐手一挥,一队人马立时围住了长孙晟和池安儿。
直到此刻长孙晟才算意识到有这么个人物存在似的正眼打量了阿巴齐几眼,沉声问道:“你是何人?”
“我?”阿巴齐腆了胸脯,双眼一瞪语出傲慢,“小爷的姑姑是大可汗的左夫人,父亲冒乌顿是土库族的汗王,我阿巴齐便是土库族将来继任的汗王!”
“也就是说你现在什么都不是!”长孙晟淡淡道,那淡然的神色分明在说一个尚无头衔封号的汗王儿子何必借势出来狐假虎威。
“你……”这个该死的中原人!气急败坏的阿巴齐不觉握向腰间的弯刀,恨不得抽出腰刀一刀宰了这个神色不屑的家伙,他长这么大,还没人敢如此挑衅他,今日,这个叫池安儿的女奴他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