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推移，地面上活动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
“可惜。”金四月站在他身后，突然冒出一句。
王示回头看向她：“可惜什么？”
“没什么。”金四月咧咧嘴。她当然不会说刚刚她突然觉得这几栋公寓应该挂上五颜六色的LED炫彩跑马灯，以欢庆节日。
金四月朝下看了看：“谢氏的人都走了？”
微风吹拂着金四月的睫毛，让她眨了眨眼。
“没有，不过也差不多了。”王示伸了个懒腰，“这样真的好吗？”
“哪里不好吗？”金四月收回目光。
王示道：“用假秘籍骗人钱财，与袁老头无异。你又不缺这钱。”
“你没练过，怎么能凭主观意愿就断定我写的秘籍是假的？”金四月嫣然一笑：“再说钱这东西，自然是多多益善。”
“有些歪理，让我想起了我哥。”王示摸摸鼻子，“那就是说你那功法是真的？”
金四月自己也没亲自试过这部金氏神功，当然没法正面回答王示：“你看他们的状态就知道了。”
王示想了想，金四月所说也不无道理，如果功法不实，谢家的人犯不着连夜跑路。
“谢家领头的还在吗？”金四月问。
王示答：“已经跟最后一队人走了。”
金四月戴上头套：“啊哈，大戏开幕，我们也出发吧。”
“我们？”王示眉头微皱，“你也去？”
“当然。不然我干嘛要穿这么一身？为了跟你凑一套情侣装吗？”金四月指着自己身上的夜行衣。
“我可不能保证你的人身安全。”王示抬起头。
对面的几栋楼里，一大半的房间都亮着灯。另外一小半黑着的房间里，也没有多少人是在睡觉，更多的是因为屋子里的人已经离开了。
他并不想让金四月去看这种热闹，哪怕他自己经历过的打群架的场面或许还没有金四月多。但金四月那几招花拳绣腿，也就只能在他内力尽失的时候跟他过两手，跑去围观别人打群架实在称不上万无一失。
“你怎么像我爹一样婆婆妈妈的。这种时候，我当然要叫齐保镖再行动。不然万一被智商二百五的聪明人看破我的慧根，将我捉住，叫我背功法可怎么办？”金四月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远比王示所以为的还要惜命得多。
“好吧。”金四月这样说，王示就没有办法了。“那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