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正对面的地方是一面巨大的落地窗。
透过落地窗,要塞前端的海面一览无余。
“雷哥,这里根本没人!”
一个人拉过我,指着一个细节让我看。
船长室内一共有三把椅子。
这三把椅子上,只有一把的灰被磨掉了。
“所以来这里的人很少?”
我当即脑子不禁猛一蹙。
“所以我们上当了?”
“雷哥,有人摆了咱们一道!”
“撤,赶紧撤!”
“雷哥,已经来不及了,那些人已经堵到转角了!”
守在门口的人而今一个个火急火燎。分外焦灼自然不必说。
谁人不怕死呢。
我心头暗自对自己说一定得冷静。
恍惚间抬起头,注意到面前这扇落地窗,我不由身子一转,“咱们从这里走!”
“雷哥你们散开,让我来!”
其中一人卯足了力气,对准那块玻璃就是一通狂轰滥炸。
“这边走不通!”
一通狂轰滥炸,可那块玻璃我却不知道究竟经过怎样的处理。
那块玻璃却软硬不吃。玻璃上先是露出了几道白痕。
十分钟过去了,玻璃有的地方开裂了。然则裂口两侧材料的硬度却难以相信的大。
我立刻呵住那人。
那人收住,玻璃依旧大体完整的挺立。
陆琪在进船长室之前留了一手,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她见我而今热锅上的蚂蚁,大有一步错,步步错的架势,不禁给我提了一个醒,“雷哥,别忘了,咱们可还有在外头!”
我脑子直觉一刹那被人敲开了茅塞之处。
我记得陆琪之前特地让一个人出去过,到现在为止那人还没有回来。
我正要问,陆琪说,那人已经按照她的吩咐找人去了。
突出重围,这段令人肝胆俱裂的过程老实说我已经记得有些恍惚了。
从船长室出来,我和陆琪至少碰上了三到五次阻截。
等我们再度回到之前留下的那条后路附近时,已经是子夜十分。
屋子里能够用得上的漂浮物基本上全被我们给拆掉了。
借着要塞上通明的海灯,等我们几个再度看见太阳时,孤岛的轮廓早已历历在目。
我倒在沙滩上立刻昏睡了过去。只有尝过要塞上的日子,有了对比,我陡然才发觉其实孤岛算得上一片祥和之所。
“哗啦!”一盆冷水从我的脑门劈头盖脸而下。
“什么人?”冷水浇头一般是相当恶毒的唤醒人的法子。
“是我!”宋铁石的声音很快出现在我是耳边。
我本能睁开眼,透过一层模糊的水雾,我总觉得眼前的宋铁石看上去和平时大不相同。
“让开!”宋铁石支开两个旁边的人径直冲我走来。